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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翘起唇角,傻兮兮地笑起来,之后视线放空地看向远空,
“所以啊,不要说你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
“你的存在,怎么可能只是个错误呢?
“你是那只狗子,眼中唯一的色彩啊。
“他那么辛苦,追逐了你一路,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他追逐的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吗?”
说到这里,楚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收回视线,重新认真地望进对方那双深邃的眼中,
“你知道,狗子已经尝到心动的滋味,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他回不去了,你如果这时候把他追逐的色彩收回,他往后,还怎么生活下去?”
“在这片大陆上,你是那笨狗的全世界。
“你否定自己,放弃自己的坚持,那就是残忍地收回了那笨狗的全世界啊……
“能不能,为了那条笨狗,不要再讲这种丧气话?”
楚澹讲完这些,便静静地看着身旁人。
靳言默默地回望着他,过了许久,夜风吹过,在发烫的眼眶里带起涟漪,那里头的潋滟水光,再盛不住,从眼角溢出来。
靳言不想让那笨蛋看到自己这样脆弱的模样,用力眨了眨眼,将头扭向另一侧,只给对方留下一个泛起红晕的耳廓。
下一刻,一张帅气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楚澹绕到他面前来,此时跟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
靳言的心跳忽而变得很重,他呼吸一滞,垂下眼,目光不自觉有些躲闪。
楚澹轻笑,
“怎么还哭了?”
靳言羞恼起来,拧着眉心,沉声说:
“本座没哭!离远些,莫要挨得这样近!”
他说着,抬起手,横在楚澹胸前,想要两人从自己面前推开。
然而下一刻,手腕便被对方箍住了。
楚澹一只手捉住他手腕,另一只手臂抬起来,从靳言面前,横向伸到他另一侧脸颊,指腹很轻地擦过靳言噙着泪水的眼角。
常年劳作而长满老茧的粗糙指腹,骤然擦过靳言湿润细腻的皮肤,带来微痒又有些火辣的触感,激得他轻轻一颤,下意识偏头躲开对方的手指。
然而这偏头的动作,躲开了楚澹的手,却将自己的脸颊送到了楚澹面前。
脸颊冰凉的皮肤,擦过楚澹鼻尖,一股清新的冬雪气息,萦绕在楚澹鼻息,让他呼吸变得深重。
靳言抬眼,发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对面修士喉头滚了滚,目光变得很沉,眼底浮起一股异样的神色。
靳言想要说什么,可红润的双唇动了动,将对方眼底压抑着的火苗彻底点燃。
楚澹身体贴过来,微微侧开鼻尖,闭上眼,将自己的双唇送出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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