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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身着芍药红袍的少年步伐悠悠进来,容貌姝丽,似一朵罂栗花摄人心魂,无法忽视他的美丽,是的,就是美丽,虽然形容一名男子并不合适,但王梓逸此时脑海里只能有这词来形容,身姿秀雅,肤如凝脂,眼尾处泛红,无不使人为其着迷。
难怪——
外头会传言宫里养了一尊玉人。
这话来形容此人十分得相得益彰。
王梓逸挪开眼,打趣道:“这就是那位玉人?”
他虽然猜出来眼前人的身份,但还是多此一举向临清问道。
“表哥,”临清放下笔,不耐地喊了一声,怎能当着玉竹的面说这话,真是!
因临清这一声“表哥”,玉竹侧目,与那双温温柔柔的双眼对上,心里不由而来得一阵阵的紧张,这人,温柔的背后隐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疯狂。
也许,是他的同类人,善于掩藏真正的自己,不如表面表现得这般的无害。
“你叫什么名字?”王梓逸起身,拉起玉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比他的手还要冷上几分,身上还有尚未散去的寒气。
王梓逸扯动着嘴角,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他偏过头对着临清道:“陛下,你养的玉人臣甚是喜爱,可否让他照顾臣的起居?”
“表哥,”临清上前分开两人,鸡妈妈护崽一样将玉竹护在身后,不爽道:“自然有他人伺候你的起居,何必盯着玉竹。”
“……只是个小太监而已,陛下如此舍不得,过多宠信阉人,对你,对他都不好事,”王梓逸直直望着玉竹的双眼,对玉竹十分的感兴趣。
这名为玉竹的阉人心思不正,若是给他机会,定会不择手段向上爬着,若他真是临清幕后之人,可不是件好事。
“陛下,我想问修建长城,大运河,可是玉竹说的?”
王梓逸也不想这么的明显,这么的直白,可他怀疑,他若是不直白明了的问,他的表弟会误解他的意思。
“表哥,风寒侵蚀你脑子了吗?怎么如今变得愚笨,这事是朕的意思,你为何会想到玉竹的身上?”
也许跟杨广聊得太多,使得临清的嘴也毒上几分,特别是遇上王梓逸时,时不时拿话刺他。
“臣知晓,不过,你身后那人,在冰水里泡了许久,这身子骨怕是也要坏了,”王梓逸毫不留情拆穿玉竹的手段,他实在看不惯别人糟蹋身体,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指望别人怜惜,以此为手段向上爬。
临清惊讶道:“玉竹,你不是说这是娘胎里带的体寒?”
“陛下,我…我…”玉竹双眼水汪汪,轻咬着下唇,半天说不出话,一行清泪流下,他嘴唇颤抖着,可怜兮兮道:“奴想为陛下分忧。”
“……”
临清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也晓得玉竹这么做,不过是自己天气苦闷,时常心烦气躁,被玉竹瞧出。
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捏紧道:“明日起,你照顾我表哥起居,也好叫太医替你两一起看病,身体养好了,再回我这。”
“王梓逸,你带着他出去,宫里你随意找处住下即可。”
临清坐回案桌,拾起笔不再看两人,专注注视着案桌上的折子,久久也不能下笔。
他实在没有想到,玉竹会为了他不顾身体做出这等事。
临清抽出几张白纸,朱砂的笔在白纸上涂涂写写,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他一点也不想身边的人为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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