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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和若棠是在画廊看展览的时候认识的。”高程开口道，“我也没有想到他那么小的年纪，作品就已经在画廊展出了。我很喜欢那幅《垂首的向日葵》。我刚离开麒麟视频，心情比较低迷，他开导了我，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nbsp;nbsp;nbsp;nbsp;高程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除了没直说姜若棠是自己的老板。

nbsp;nbsp;nbsp;nbsp;“高总，能告诉我是哪个画廊吗？我也很喜欢他的画。”白映川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急促。

nbsp;nbsp;nbsp;nbsp;“可以啊。是深蓝画廊。”高程微笑着回答。

nbsp;nbsp;nbsp;nbsp;走廊里，虞姐一边兴奋，一边克制自己的声音和语调，向白月汇报面谈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月姐，你可以放心了，小甜果比我们想象中要靠谱许多。光是对外投资，每年分红都有不少。就连最近刚上市的运动品牌攀云者，你不是也很希望白映川能成为他们的代言人吗？”

nbsp;nbsp;nbsp;nbsp;白月一边听一边惊讶，虞姐的最后一句话正中她的心脏。

nbsp;nbsp;nbsp;nbsp;“月姐，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干什么非得跟着林成栋呢？我觉得这人干不了实事，也没让你少亏钱……小甜果未来的规划也是要投资电影电视剧的。我觉得吧，让映川跟他们合作，打好关系，说不定也能给你找来一些靠谱的资源，好过跟着林成栋啊！”

nbsp;nbsp;nbsp;nbsp;白月的喉咙动了动，她从心底深处涌出一丝不甘。

nbsp;nbsp;nbsp;nbsp;自己已经是江河日下了，但白映川却能找到这样靠谱的资源，而自己为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无用功，甚至……自作多情。

nbsp;nbsp;nbsp;nbsp;而她现在恐怕还得依靠白映川来脱离林成栋这个泥沼了。

nbsp;nbsp;nbsp;nbsp;挂了电话之后，虞姐赶紧回到会议室里，而白映川竟然已经在和高程他们谈入驻费用和视频流量分成了。

nbsp;nbsp;nbsp;nbsp;让虞姐没有想到的是，高程给的价格竟然十分合理，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能走合同了。

nbsp;nbsp;nbsp;nbsp;离开金商LL，虞姐还停留在找到出路的兴奋之中，但白映川却显得很沉静，他看了看时间，开口道：“先送虞姐回去，然后再去一趟深蓝画廊吧。”

nbsp;nbsp;nbsp;nbsp;“去画廊？”虞姐有些不解。

nbsp;nbsp;nbsp;nbsp;毕竟白映川很少对艺术表达出兴趣。

nbsp;nbsp;nbsp;nbsp;“高总说很喜欢其中的一幅画。”

nbsp;nbsp;nbsp;nbsp;“哦，我明白了——你想买下来送给他？”

nbsp;nbsp;nbsp;nbsp;白映川摇了摇头，“那是非卖品，我只是想看看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

nbsp;nbsp;nbsp;nbsp;虞姐笑了一下，“对，要了解一下高总的喜好，这样下次碰上面聊天也不至于冷场。”

nbsp;nbsp;nbsp;nbsp;白映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在虞姐甚至于白月的心里，似乎每件事情都要有利益的衡量。

nbsp;nbsp;nbsp;nbsp;而他，单纯只是想要感受姜若棠的世界而已。

nbsp;nbsp;nbsp;nbsp;当他们都离开了，高程回到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给姜若棠。

nbsp;nbsp;nbsp;nbsp;此时的姜若棠正坐在书桌前乖乖刷题，旁边是身为监工的陆归帆，他一边看着一本关于达芬奇的传记，一边用视线的余光看着姜若棠。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姜若棠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上显示“高程”两个字。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拿起手机，朝着陆归帆露出抱歉的笑容，“师父，我得接这个电话。”

nbsp;nbsp;nbsp;nbsp;“接吧。”

nbsp;nbsp;nbsp;nbsp;“高程”这个名字陆归帆觉得有些耳熟，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小甜果的CEO。

nbsp;nbsp;nbsp;nbsp;直觉告诉陆归帆，姜若棠要聊的未必是能让很多人知道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把传记倒扣在桌面上，陆归帆淡声道：“你打完电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他刚要起身，姜若棠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回了椅子上，摇了摇头，意思是陆归帆留在这里就好。

nbsp;nbsp;nbsp;nbsp;“喂，高叔叔，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挺好，想要钓的鱼上钩了。”高程笑了笑，捏了捏桌面上的水晶镇纸，“白月一定会对我们心向往之，她啊……可惜了自己的演技，太短视了，总是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吸引。如果我们能把白映川控制住，让他不再成为林成栋的捞钱工具，林成栋一定会很着急。”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垂下眼，轻声道：“欲想其灭亡，必先令其癫狂。”

nbsp;nbsp;nbsp;nbsp;高程笑了笑：“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林成栋有多疯癫。”

nbsp;nbsp;nbsp;nbsp;要知道，高程在麒麟视频里被针对，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他高管拿了林成栋的好处，引进他那些老套又滥造的电视剧，高程在内部审批会上旗帜鲜明地反对，于是就和林成栋树敌。

nbsp;nbsp;nbsp;nbsp;林成栋没少挑拨离间，要不然高程还不至于被针对得那么厉害。

nbsp;nbsp;nbsp;nbsp;挂了电话，姜若棠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陆归帆的手，对方的手很大，微微摊开放在膝盖上，就这样任由他的手指嵌进去。

nbsp;nbsp;nbsp;nbsp;姜若棠耳朵嗡嗡响，刚要把手收回来，没想到陆归帆握住了他的手，反扣着拿起来，放在了卷子上，轻声道：“继续做题吗？”

nbsp;nbsp;nbsp;nbsp;“嗯！”姜若棠点了点头，他本以为陆归帆会问他跟高程聊的什么，但陆归帆却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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