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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杀人是不一样的，悟。”

当夏油杰对第一个人下杀手之后，生命在他眼里就失去了意义，无论是非术师的还是自己的。

失去意义的生命就算用一个有意义的理想吊着，也不过是或早或晚的自我毁灭。

“有什么不一样呢？杰，意义是自己赋予的。”五条悟让夏油杰抬起手，又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掌心。

这两双交叠的手放在一起，谁又能看得出哪个是浸染过无辜者鲜血的？

“你以前说过做什么事都是需要意义的，我思考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想到一个能反驳你的理由。”

曾经的五条悟不理解夏油杰对意义的追寻，人活一世当然是顺从自己的意志。享受肆意张扬的人生不就好了吗？

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虽然了解对方，但对待事情总有自己的思考方式。

“如果凡事都要追求意义的话，那我们现在做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五条悟笑着指了指后颈：“杰不开心吗？”

夏油杰深深地注视着五条悟的眼睛，那透彻的眼睛让他也变得平静了。

他低垂着眼浅笑：“嗯，和悟一起的话，就算是做没有意义的事也很开心。”

有些事确实没有意义，但那又如何？至少他体验过的快乐都是真的。那些曾经被泥沼掩埋的回忆，就算不挖出来也是闪闪发光的。过去的事就让他彻底过去，未来的人可不能被过去牵制了手脚。

“而且杰也不用紧张啦，上次它弄出来的‘过去’不也没有实现吗？”

成功让某人不再钻牛角尖的五条老师非常满意，感觉回去就能踹了心理老师自己上位。

“所以为了早点回到现实世界度蜜月，还是得快点搞定麻烦的系统。”

在诡异世界想做什么事都麻烦，他可不喜欢做私事的时候被产生了自我意识的系统围观。

“行吧，那我们先去镇子上逛逛？”到处看看总能找到这个世界哪里出了问题。

五条悟拿了个只有手心大小的铜镜，放在口袋里就往外走，夏油杰也用了伪装诡异的能力隐藏自己。

“抱歉悟少爷，您现在暂时不能出去。”出师未捷身先死，五条悟走到了季府门口，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哦？是吗？”

守卫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五条悟就已经一脚踏出了大门。

侍卫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异常难看，但他看着五条悟的背影却迟迟没有出去追。

而在两人走远后，这个侍卫突然咔嚓几声碎裂成了一块块切割平整的尸块，又在骤然加重的挤压下变成了一张残缺的纸片。

“没用的东西。”

来人不满的踩了踩地上的‘纸片’，血沫和肉渣沾染了这人的衣物，又在几秒钟后化为灰烬消退。

玉城确实是个富裕的大城镇，特别是在靠近季家的几条主街道上，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商铺，络绎不绝的行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而在这些人群之中存在着几个人，那时不时隐蔽打量的模样，与其他的NPC有着明显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召赎者的身份。

“诶？悟哥哥！”

清脆如黄鹂般的女声再次在身后响起，看起来已经什么事都没有的黄灵铃正站在他身后高兴的招手。

五条悟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他的六眼看到这个女人可是突然出现的，果然诡异世界的NPC都不简单啊。

“呵。”夏油杰看着出现的女人冷笑一声，看来他下手还是太温柔了，这种不明生物下次还是直接掐死吧。

“悟哥哥等等我！季叔叔让我来带你熟悉玉城呢。”

小跑到五条悟身边的黄灵铃羞涩的对他笑了笑，与此同时投来的是周围那些居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无论男女。

夏油杰拉着五条悟避开了黄灵铃，站在两人中间隔开了悟与那个猴子。

黄灵铃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何有种被猛兽盯上的寒意。

“喂！小子！黄小姐可是在跟你说话呢！”一个穿着华贵的富家子弟摇着扇子，自觉风流不羁的挡在了五条悟面前。

可惜了，没有站在一起对比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等他站在五条悟面前，富家子弟才发现面前的人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

他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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