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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晨两点，输完液估计四点。”李绪拿起一瓶他拜托工作人员买来的矿泉水，“输液需要间隔十二小时，你今天下午或者晚上来，我应该出不来了。”
他拧开瓶盖递了过去：“但你都打针和输液了，回去把药吃了，睡醒估计都好得差不多了，周日肯定能生龙活虎地参加签售会。”
赖羽冬用空闲的手接过水：“谢谢你，大晚上陪我在这里傻坐。”
他心里清楚，李绪一定也很疲倦。
为了攻克这个高难度舞台，他们组一个礼拜没怎么好好睡过觉，而李绪的练习时间仅次于自己，但他却没有选择摇醒徐案或者找其他人。
“……总不能平白无故蹭你人气吧。”李绪别扭地将好意归为功利，“你可别太感动，我只是知恩图报。如果大家早知道你排名能升那么快，不说一百，少说也有五十个人愿意陪你去医院，当坐骑让你骑着去医院都行。”
赖羽冬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夸张啊。”
他知道很多人为了出名会不择手段，但接触下来，这类人在练习生里的占比不足一半。
当然，像苏俊哲那种有点小心机的也不在这一行列。
“说起来，你好像对照顾病人挺熟练的。”赖羽冬随便起了一个话题。
“哦，我有个妹妹，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李绪托着下巴，“爸妈太忙没时间，基本是我带她去医院看病。”
赖羽冬第一次听李绪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他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或者声讨对方的父母：“你和你妹妹的关系一定很好。”
“确实不错。”
“你来参加选秀，她一定很想你。”
“还好吧。”李绪瞄了一眼陪同的工作人员，对方摇摇晃晃地支着脑袋，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
见状，他小声地说道：“我有手机。”
赖羽冬恍然：“所以你是为了……”
“差不多。”
出乎意料地是个好哥哥。
漫长的输液时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度过。
……
周六晚上，Galaxy榜单截止，签售会名额确定。
赖羽冬是从医院回来被工作人员单独告知的七分之一。
另外六人是苏俊哲、莫黎、赵亦枫、曲忻程、徐案和尹梓臻。
输了两次液，赖羽冬的身体情况比凌晨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太多了，烧已经退了，只是有些乏力。
明天签售会结束，再去医院吊一天水，他觉得自己就差不多痊愈了。
遗憾的是，707寝没法一同前往签售会，只有他和徐案在名单内。
“去呗，我在寝室睡大觉。”李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极力表明不在意自己落单了，“对了，起床小声点，别把我吵醒。”
赖羽冬开玩笑调动气氛：“如果有你的粉丝，我可以帮忙签名。”
李绪一噎：“……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粉丝啊！”
“双担？”
“我真是谢谢你咧，赶紧吃药睡觉去吧。”
次日，签售会是下午一点开始，赖羽冬等人起了一个大早做妆造。
临出发前，工作人员交代签售会的注意事项。
“不能收昂贵的礼物，礼物只能收贺卡、手写信和各种玩具首饰。不能接受粉丝投喂，不管她们说什么，一口都不能吃。”
“牵手、拉钩、摸头、十指相扣，这些肢体接触都是可以的，但不能搞什么拥抱啊吻指尖啊这种，没特殊情况不要离开座位。”
“面签过程不允许拍摄，只能台下的第三视角拍摄，所以粉丝提出合照自拍必须拒绝。”
“签名只能签在统一的photobook上，粉丝自带的一律不能签。”
“每人限定一分钟，时间快到了会有工作人员提醒，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签完，别和粉丝唠嗑唠着忘记了。”
赖羽冬默默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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