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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房间当中,没有任何让人垂涎三尺的珍贵宝物,根本不需要派遣实力强大、威名远扬的高手进行日夜镇守,所以只是派了一个修为仅在炼气期、地位卑微的杂役在房间中负责看守这些命牌。这炼气期的杂役平常就在这房间中安心修炼,也不需要他去做任何其他的事务,仅仅就是在这房间中静静地看着就行,工作轻松至极。况且,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在大原帝国的地盘上轻易招惹帝国的官方势力,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也没有人敢在这淮安城中肆意撒野,去挑衅淮安城主和其手下的权威,那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自不量力。所以这些灵魂令牌在这里放置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任何一块出现碎裂的情况,一直保持着平静和稳定,仿佛在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和权力的稳固。
这炼气期的杂役平常也就放心大胆地进行修炼,在这看似平静安全的环境中,逐渐放松了警惕。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今日,这看似坚如磐石、永恒不变的平静局面被突然打破,其中一块灵魂令牌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碎掉了,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宁静和安稳。这枚魂牌碎裂的时刻,恰是刘宏磨灭严昊弟弟灵魂的瞬间,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这枚碎裂的魂牌,正是严昊弟弟的。幸运的是,这魂牌碎裂之时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没有惊醒正在修炼的杂役。
这名杂役平素过惯了悠闲自在的日子,每日的职责于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从未曾有过丝毫的紧张与警惕。他在那间屋子里修炼,如同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安逸角落,从未想过会有人的魂牌在此时此地毫无预兆地碎裂,这简直是世间最超乎想象、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那简单安逸的思维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的惊涛骇浪。也正是因为这名杂役没有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严昊弟弟魂牌碎裂的声响,才给了刘宏与严昊在严家宅院那方天地展开激烈斗法的机会,为刘宏最终能够成功斩杀严昊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最珍贵的奢侈品,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变数和未知。就在刘宏偷袭严昊未能得手,转而与严昊在严家宅院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之时,这名杂役才如梦初醒,悠悠地从自己那悠长宁静、仿佛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纷扰的修炼中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在初醒的瞬间还带着一阵如梦似幻的恍惚,仿佛灵魂尚未完全从那修炼的空灵之境中归位,意识还在混沌与清明之间游离徘徊。过了好一会儿,他那迷茫的目光才逐渐聚焦到了那碎裂的魂牌之上。
杂役看到了这碎裂的魂牌,最初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完全从混沌的思维中清醒过来,大脑还处于一种迟钝的状态,并未真正理解眼前所见究竟意味着什么。紧接着,这杂役便又慢悠悠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试图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景象从脑海中抹去,当作是一场短暂的幻觉,亦或是自己修炼过程中产生的错觉。可是就在下一刻,这名杂役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猛然击中,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猛地睁大了双眼,那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最难以置信的景象。
杂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杂役猛地跳将起来,动作慌乱急促,毫无半点平日里的从容与淡定。他迅速地三步并作一步,一个箭步如疾风般冲到了这碎裂的魂牌前。他颤抖着双手,将这枚碎裂的魂牌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此时这杂役的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使他呼吸困难,难以正常发声。很明显他是想要大声喊叫,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一时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那含糊不清的咕噜声在喉咙里回荡。紧接着,一声悲切至极、带着绝望与恐惧的喊声就从他的口中迸发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对未知灾难的恐惧和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绝望。
这杂役跌跌撞撞地拿着碎裂的魂牌往外跑,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不……不好……不好啦……”
“该死的玩意儿!好好的你叫什么丧?!”就在这杂役结结巴巴地喊出声音,跌跌撞撞地向着城主的书房冲去的时候,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猛烈无比的劲风直接击中了身体。这股劲风带着愤怒与不耐烦,仿佛是对他这慌乱行为的严厉惩罚。杂役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地上连续滚了两圈。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顿时头破血流,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脸颊和衣衫。那碎裂的魂牌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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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是一名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筑基期修士,一脸的奴才相,那谄媚的表情此刻却因愤怒变得扭曲狰狞。他伸着一只粗壮的手,嘴里还兀自不停地骂着这杂役,粗俗不堪的话语从他嘴里不断蹦出。很显然,就是这胖子凭借着自己在筑基期的修为所带来的力量优势,将这毫无防备的杂役毫不留情地打翻在了地上。杂役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法动弹半分。杂役的身上依旧有着生命气息,只是内心被极度的惊恐所充斥,又被这筑基期的胖子重重打伤,身心遭受猛烈刺激的他就这么昏了过去,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无意识之中。
很显然,这胖子在城主府中应该是一个手中稍微有点权力的小管事、小头目,平日里或许习惯了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此刻却未曾料到自己这冲动的一击犯下了大错。那胖子看着杂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先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随后,他用精神力略微一扫,想要确认这杂役的状况。然而当他感受到杂役那微弱的生命气息时,脸上的恼怒之色并未减轻,反而继续骂骂咧咧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嘴里不停地吐出粗俗恶毒的话语,充满了对杂役的不满和不屑。并且,他还想走上去再狠狠地踹这杂役两脚,以进一步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这胖子才刚迈出一步,便看到了地上那碎裂的魂牌。这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呆呆地盯着它,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胖子看了看这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杂役弟子,突然间想到了这杂役弟子所看守的是哪间至关重要的房子。那是一个存放着众多重要人物魂牌的地方,每一块魂牌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存在与安危。于是,这胖子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魂牌,刹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当时就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
这胖子也顾不得其他,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直接从地上捡起那碎裂的魂牌。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深知自己刚刚的冲动行为可能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打晕了那杂役事小,可耽误了城主手下重要人员死亡的消息却事大!胖子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弥补自己过错的方法,就是尽快将这魂牌送到城主的面前,祈求城主的宽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必须去尝试,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法想象的严厉惩罚。
这胖子气喘吁吁地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城主书房门口。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平日里所遵循的规矩和礼仪,直接用力地推门而入,那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并且嘴里面大声呼喊:“禀报城主,有人的魂牌碎了!”
此时书房之中,淮安城主正和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在神情严肃地交谈着重要的事务。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已经达到了拥有假婴的境界,功力深厚无比。他的气息内敛深沉,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碎丹成婴,成功踏入元婴期,成为一方令人敬畏的强者。
这金丹后期的修士在听到那胖子慌乱惊恐的话语时,整个人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凛冽寒风穿透了身躯,顿时悚然一惊。他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淮安城主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氛围中,却依旧表现得岿然稳定如泰山,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波澜。他端坐在那里,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镇定,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变故都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淮安城主面容虚幻不清,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只是轻轻一招手,那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和绝对的掌控。这一挥之下,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听从他的号令,那碎裂的魂牌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牵引,迅速地飞到了他的宽厚手掌之上。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魂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专注。当他终于看清魂牌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威力无比的惊雷猛然击中,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与愤怒。他的身体反应迅速,猛地从椅子上弹起,那动作之迅猛,带起一阵狂暴的疾风,瞬间席卷整个房间。紧接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变得虚幻缥缈,难以捉摸。那速度之快,仿佛他整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跨越了空间的限制。
当淮安城主再次显现身形时,已然来到了存放魂牌的房间。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屋内,当看到严昊的魂牌依旧完好无损时,他一直紧绷的心弦仿佛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中,严昊一直是他最为看重、最为得意的弟子,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对于淮安城主而言,严昊的地位无可替代,严昊的弟弟与之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淮安城主始终坚信雷法暗合天地间无情的大道至理,早就期望他这个心尖上的弟子能够摒弃一切杂念,不再被家族中的繁杂琐事所牵绊,全心全意地投入修炼之中,早日突破瓶颈,进阶元婴期,成为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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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淮安城主的内心深处,他觉得只要严昊安然无恙,严昊的弟弟就算不幸身死,也不过是命运的无常罢了。甚至,他在潜意识中认为,这样的变故或许反而能够成为严昊斩断尘世羁绊、踏上无情道的契机。反正,有严昊的一缕灵魂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淮安城主坚信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掌控局势,根本不担心严昊在踏上无情道之后会脱离他的掌控。
带着满心的困惑和急于探究真相的急切,淮安城主决定立刻动身,去寻找事情的根源。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起身,向着严家的宅院飞去。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淮安城主刚刚离开这存放魂牌的房间,严昊的魂牌竟然“啪”的一声清脆响起,瞬间碎裂开来。可偏偏这关键的一幕,被离开的淮安城主正正好好错过了。淮安城主要说从容不迫倒也不至于,毕竟是自家徒弟死了,就算是死于修炼走火入魔,他也该赶快到场。于是淮安城主的速度快如闪电,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极速,从城主府中飞射而出,根本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耽搁。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严家所在的山头。可还不等他进一步靠近严家的宅院,就看到了一幅令他震惊不已的场景。只见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小辈,被一根血红色的充满邪恶气息的箭矢,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直接从宅院中狠狠地顶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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